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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知行在他的身后关上了门,他走到书房的抽屉位置,从里面取出来了把手枪。

他边往沈杳的方向走去,边面无表情地道:

“我的母亲是个野心很大的oga,她想要的都是晏家最至高无上的位置。我的父亲是他家族里最小的孩子,浪漫主义患者,他相信这个世界有完美无缺的存在。”

“他们之间的相逢、恋爱、结婚全都在我母亲的算计之下,我父亲以为自己获得了爱情,但我母亲需要的只是一个可靠的后山。”

“他只是她通往权利路上的一颗棋子。”

晏知行给手枪上了膛,他的眼睛像是块深蓝的冰。沈杳是个合格的倾听者,从不会打断别人的故事。

“很可惜,我母亲失败了,她没有拿到她想要的东西。而我的父亲,他得了绝症,年仅三十的时候就在病床上等待死亡。”

“我曾经问过他后不后悔,他那个时候已经被病痛折磨成皮包骨头的模样,却笑着把自己一直戴着的怀表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他说‘我不后悔,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沈杳,你应该和我想的一样,认为他蠢笨得无可救药。我不愿成为他这样的人,所以我从未戴过他送给我的怀表。”

沈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静静地看着晏知行摘下来了手指上的板戒。那枚戒指象征着晏家的价值位置,晏知行从未摘下过。

他握住了沈杳的手,抬了起来,垂着眸道:“我一步一步不择手段地往上走,戴上了这枚戒指,不是为了代替我的母亲完成她未完成的愿望。”

“而是因为晏家是个很传统的家族,因为我的金发、我的蓝眼睛,有很多人叫过我‘杂种'。而我要做的,是让他们跪在我的面前,掌控所有我能掌控的东西。”

晏知行把手上拿着的戒指往沈杳的手指上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