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憋屈的地下情人身份安在他身上,他都忍下来了,要是倒退几年,关殊一定会不冷静地把天都掀翻。
“不够,你没有以前的关殊对我好。”沈杳那张脸在黑暗中清冷清冷,视线盯着墙,声音绵长绵长,像是在怀念:“如果是以前的关殊,他给我打电话发现我那么晚还没睡觉,他第一反应肯定是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
关殊拿着手机,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没有反驳,因为过去的他的确会这样做。
猜疑心总是在和爱意比拼,天平不断地倾斜反转,情绪比风暴变化得还快,被一言一语轻而易举地掌控。
沈杳做不到对他的承诺,却强求着他做到答应过的事情。他们之间不公平,关殊一直知道。
他的喉间干涩,却还是忍不住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沈杳咳嗽了几声,轻轻松松地把刚才的争执带了过去:“我感冒了,不舒服,才一直睡到现在。”
“吃药了没?”关殊的手指蓦地一紧,“很难受的话就去医院,要不要我找人陪你去?”
他现在在外面出任务,没有办法赶回去。
“我昨天喝了酒,没有办法吃药。”沈杳转着手中的戒指,或许是因为昨晚,他的声音自然地带着很重的鼻音,“关殊,你出任务的时候小心一点,照顾好自己,应该没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