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他把手中的底牌甩出去,再重新靠回椅子上。
他没有因为赢下满桌的筹码而变得亢奋,好不容易加速点的心跳也很快平静了下来。
沈杳垂眸盯着甩在桌面上的那种“j”,里面的骑士左手持着斧头,右手持着信节。
他平静地叙述道:“我略胜一筹。”
输给他似乎是件很丢脸的事情,冷着脸告别完之后,房间里没有了其他人,就连荷官都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
沈杳独自椅子上没有动,只在牌桌上其他人往外走的时候,轻点下头当作告别。
他站起身转过脸时,却发现晏知行在看他。
沈杳知道自己怎样笑最漂亮,他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口吻亲昵得像是在跟爱人撒娇说话:“我怎么舍得让你输钱呢?”
沈杳没有醉死在赌局里,眼神依旧清明。晏知行难得接了句他的话,声线依旧冷淡:
“你舍得输才敢赌。”
“那我要是输了呢?”沈杳低头看向他道,“你会怪我吗?”
“不会。”晏知行说,“是我让你去的。”
沈杳要是输了,他会自己承担责任。
直到现在,沈杳才不徐不疾地问道:“你们的赌注是什么?”
晏知行言简意赅地道:“一条海运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