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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知行那头金发也永远理得一丝不苟,他现在却衣衫不整,完全是副狼狈不堪的姿态。

从他发病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多个小时,每一次发病时都像是在刀丛中滚了一遭。

他很擅长忍痛与克制,可这已经不算疼,更像是有双无形的手拉扯着神经,要把所有都缠在一起、搅烂。

晏知行仅剩的克制力像是玻璃瓶一样炸裂,只剩下本能操控身体。他的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下,喃喃着道:“沈杳……”

他现在只认得沈杳,除了他,其他一律都会被划分为侵略者。

沈杳从进门到现在都站在门边,这让晏知行产生强烈不安感,他的oga随时都会逃离。

他慢慢地从床上站起来,光裸的脚踩在地板上,想要往沈杳的方向走去。

他想要抱住沈杳,亲吻他,标记他。

晏知行呼吸越来越急促,在某个瞬间一滞。因为沈杳慢慢地走了过来,他的耳廓微红,像是也受到了信息素相应的影响。

他现在顾不上那么多细节,在沈杳走到没离他有多少距离的时候。晏知行就按捺不住地迈步向前,他的长臂一伸,直接抱住了沈杳。

怀中的oga腰很细,不用多少力气就能把他抱得很紧。每次发病时,他的心永远空落落,他找遍房间的每个角落,寻寻觅觅着并不可能找到的宝藏。

他一直在找自己的oga。

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而已,却让晏知行时时刻刻狂跳着的心跳慢慢安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