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下意识地抚了抚脖子,没有了继续被alpha束缚着的感觉,他放轻声音道:“好的。”
他往外走去,习惯性地补了句:“晚安,早点睡。”
又是这句话,沈杳总是一会露出本性,维持着和他和平交易的冷淡面孔,一会又非常有分寸地靠过来,不痛不痒地说点亲昵的话。
书房没有了其他声响,晏知行坐回原位。他的专注力很强,现在面前的文字却一个也看不进去。
房间里的杏花香未散去,该是安抚他的味道,现在却让他莫名焦躁。晏知行站起身打开窗,微凉的夜风拂过额,他闭上眼来静心。
他完全缺乏性 欲,说直白点,晏知行是个性冷淡。唯一一次情欲浪潮当中和他共沉沦的是沈杳,除此之外再也没有。
别的oga脱光衣服站在他面前,晏知行也没有一丝反应。可是刚才,他只是闻着沈杳的信息素,看着他的脸,盯着他脖子的掐痕。
晏知行脸上没有丝毫破冰,可实际上都已经起了反应。他只对沈杳有这个反应,这微妙的感觉像是会让人沉沦。
他面无表情地关上窗户,被睫毛遮掩住的眸光显得晦涩不明。
沈杳回到房间没多久就听到了敲门声,小小的一根药膏都要用托盘装着。他在心里吐槽着,脸上却带着笑道谢接过。
他坐在梳妆台的镜子前,往脖子上慢条斯理地抹药膏。他当然对这药膏不过敏,只是留着掐痕更加方便他记住关殊对他做了些什么。
当然,也有想膈应一下晏知行的意思。
抹完药膏的沈杳躺回床上睡觉,照例留了盏小壁灯。沈杳没带安眠药过来,睡眠在他预料之中的不安分。
他的眉头紧锁着,绷紧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着被子,呼吸也逐渐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