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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殊冷笑了声,眼底里的戾气更重。他依旧没理会晏知行,眼神紧盯着沈杳。

目光触及沈杳脖子上的掐痕时,瞳孔微微一缩,临近喷发的怒火降下许多。关殊知道自己掐得有多狠有多重,那是他亲手留下的痕迹,在沈杳身上触目惊心。

沈杳还在不停地咳嗽,眼睛越来越湿润,滚落的水滴在他脸上像是泪珠。

他仰着头看向关殊,眼神像是蒙着雾,嗓音因为呛水和咳嗽变得干哑:“关殊……”

沈杳喊这声名字的时候很轻,像是在求他。

关殊瞬间明白了沈杳的意思,他这样服软地跟他说话,是在求他别告诉另一个alpha——他们之间过去的事情。

他好像就是沈杳一个不愿提起的污点一样。

在这一刻,关殊恨不得再次把沈杳推进泳池里,他还是觉得自己太心软,他就应该让沈杳只留下一口气,这样他怎么还可能有说句话的力气?

他的手劲越来越大,声音几乎是从他的牙缝中挤出来,恨之入骨般:“沈杳!”

沈杳却又在这一刻捂住唇,他再次咳嗽了起来,脸色愈来愈苍白,完全没了血色。

他低着头,那被晏知行标记过的腺体暴露在关殊眼前,这上面早就失去了他留下的终生标记。

手术做得很成功,连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关殊死死地盯着沈杳的腺体。清洗标记会对oga的身体或多或少造成损伤,他想到这点,不自觉地松了点手上的力气。

他和沈杳在一起纠缠不清,永远是在互相伤害,永远是在两败俱伤。沈杳连他留下的终生标记都能舍去,那还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