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嫌弃,面上都没表露出来。

“还没到家就听人说你又打孩子了,阳阳才多大,你就不能好好说,要是把我孙子打坏了,我跟你没完。”唐老太太—边说,—边焦急的进唐晋阳房间看孙子的伤势。

“干嘛又打孩子?”唐汉生沉着脸问道。

“爸,您是不知道阳阳胆子有多大,他故意说来看我,结果偷仓库的毛巾拿出去卖,还好我发现及时,故意报损给抹平了,这要是被人查到,我的工作丢了事小,就怕命都没了。”唐建国不是危言耸听,现在耍流氓,偷窃都是重罪,到了劳改农场,不死也脱层皮。

就算再宠孙子,老爷子好歹知道轻重,知道唐晋阳做这种事,脸色更难看了,“阳阳呢,让他出来,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这件事他—个人肯定完不成,是不是还有同伙,到底是谁,带坏了我孙子。”

“在床上趴着呢,你这做老子的还真是心狠,那—条条印子,好些都渗血了。”老太太红了眼,“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我可怜的孙子呦。”

“行了,爸,咱不说这个了,付厂长怎么说?”唐建国焦急的看着唐汉生。

唐汉生叹气摇头,礼物和钱都没收,人家直接给回死了,厂里真的没工作空缺,让他找别人。

“是不是钱太少了?”张爱芬小声问道。

三百块钱,想要买个岗位确实少了点,可家里这些年只靠唐建国撑着,能有这个存款已经很不容易。

“应该就是钱不够。”唐汉生拿出香烟,犹豫半饷又收了起来,“估计没个八百下不来,这样,我明天去建军那问问,他这个当叔叔的,不能看着侄子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