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季国忠这句话,季鸣才掀眸看了他一眼。

“就算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也有一个捧在手心里,一个挂在手背上。”季染轻嗤。

季国忠的嘴颤了颤,他心里梗的难受,“我知道我対不起你妈,这些年也対不起你……”

季国忠难得忏悔,季染却不想听,因为没意义,而且后面还会跟着一句‘但是’。

“虽然你知道你対不起我跟我妈,但你还是希望我原谅季鸣这次,谁让我们都是你儿子,谁让手心手背都是肉。”季染没有喜怒地看着季国忠,“是这个意思吧?”

季国忠哑了,他的眼睛拉满了血丝。

“小染。”季国忠的喉咙滚了滚。

他这个艰涩的模样,并没有让季染停下那些难听的话。

季染问季国忠,“你是觉得我身体流了你一半的血,拿准了我没办法摆脱血缘亲情,才过来为你的儿子求情是吧?”

季国忠的脸色白了,他的身体剧烈晃了晃。

此刻季国忠在季染面前,就像一个慌张无措的孩子,已经彻底失去了大家长的威严。

季国忠那天还是没有说服季染签谅解书。

被季染怼回去的季国忠,当天晚上他的高压就飙到了180多,险些被推进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