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是突发奇想而已。

温岁怀揣着不安睡着了,他睡得有些沉,差点醒不过来,幸好临睡前设了闹钟,成功在四点多的时候醒了。

他也不知道江释雪有什么好让他伺候的,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按照上朝的时间起了床。

温岁不知道这附近就是皇庄,所以不认识路,让管事带了路,才赶到了皇庄。

皇家的庄子比他们侯府的庄子都要规整气派许多,能来皇庄做事的一般都是宫里犯了事的宫女太监,说话尖利,面白无须,很容易认出来。

温岁一进皇庄,就被一个明显是太监的管事请到了江释雪房间外面,他自己则是进屋通报。

过了一会儿,管事出来,请温岁进去。

温岁进了门,就看见江释雪穿着亵衣亵裤坐在床边,看见他来了,眸光似乎闪烁了一下,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却是缓和的,“你是叫温岁,对吗?”

温岁跟江释雪说过好几次自己的名字,但江释雪总也记不住,这让温岁有些说不出的烦躁,现在听见江释雪又问他姓名,都觉得无语了,但是面上还是说:“是的,陛下。”

江释雪说:“平阳侯的世子,对吗?”

温岁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依然老实地回答:“是的,陛下。”

江释雪站起来,对他伸出手,“为朕更衣。”

温岁:“……”

温岁想说那是奴婢或者妃嫔才干的事情,他再怎样也是臣子,让臣子为皇帝更衣,未免太……太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