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肆意一时是一时。

“你没事吧？刚刚被他们踢到轮椅，有没有受伤？疼不疼啊？”夏阳见他们跑远了，当即关切地看向了沈渡寒。

虽然刚刚海瑟薇那一脚是踹在轮椅上，没有踹在沈渡寒身上……

但奈何，沈渡寒身体不好，是那种身娇体弱，给人感觉风吹就倒的病美人啊。

沈渡寒对上夏阳关切的眸子，身体僵硬了一瞬，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他已经不记得在母亲死后，自己有多长时间不曾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问他疼不疼，有没有受伤了。

夏阳是第一个。

这让他或多或少有些找回了做人时候的感觉。

“……没事，我没有受伤，也不感到疼痛。多谢小公爵关心。”但那古怪的感觉只有一瞬，沈渡寒很快就脱离了那怔愣的状态，含笑看向了夏阳：“也多谢小公爵施以援手，为我解围。”

又恢复成了那副伪装出来的温文模样。

在经历了无数次的背叛与伤害以后，他已经不会再相信人性了。

夏阳就算现在看上去再好，目光再澄澈，也不过是看上去而已，沈渡寒不会因为人一时的施舍，而忘却人真正的本性是伪善自私，跋扈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