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却发现季天明不过是为了燕无涯而来,而燕无涯也不过是顺水推舟做了场戏,他从最开始就看破了季天明的来意。

“我放了你,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

燕无涯环视周围影影幢幢的人影,突然朗声大笑,“燕某贱命一条,竟然还能劳动这么多兄弟。”

季天明微微动了动唇,“五殿下,你要怪就该怪您真正的兄弟。”

燕无涯没有否认,只是拿着季天明第一次拿来抵酒钱的金丝锦帕,一点点的擦着剑,“你说好笑不好笑,当初他…呵…以我血统不纯为由将我赶出那个笼子,而今却又承认我是他弟弟要将我挫骨扬灰。”

“你懂吗?”燕无涯一双鹰眸对向季天明。

季天明惨淡一笑,“我没有兄弟。”

他是孤儿,从小就是,身为死士便应该有死士的活法,哪怕表面上锦衣玉食,那身爬满虱子的华服后,不过就是京城那人玩弄股掌的棋子。

“是吗?”燕无涯笑的漫不经心,眼底却生一片怅然,“我以为我们是兄弟。”

各怀心思,却又都存了一份希冀。

“是吗?”季天明抽出燕无涯在逃亡第一天赠给他的宝剑,凄然惨笑。

“燕无涯,我不配。”

“卡。”

苏骞松了一口气,两人围上去听着白泽讲戏。

等白泽交代好后天进组的事项后,邵墨琛笑意真诚了许多,“白导看人一向很准,不错,好好演。”

苏骞笑着谢过:“以后劳烦邵哥多多指点。”

邵墨琛倒是没再谦虚下去,“塌下心好好演戏,白导的戏一向不愁口碑。”说罢拍了拍他的肩膀,溜溜达达的准备去卸妆了。

苏骞闻言心中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