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嘴角挂着笑,点点头。有数字的代表的是次数,抽掉一根少一次,空白的要先抽,也可以随便抽,但是留着空白的可以随便提要求。这种方法对别人或许约束力不强,但是林夏知道秦岳不会骗他。刚开始的几天秦岳只能拿着空空的烟盒回家,后来,只是想到晚上只能苦逼的抱美人睡觉啥也做不成的时候突然就有了毅力。

其实林夏也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同一个学院的一个老烟枪突然确诊了肺癌晚期,没几个月就去世了。林夏为了秦岳的健康,虽然他还挺喜欢秦岳身上淡淡的烟草的味道,但还是控制了他的数量。

秦岳也是被这件事感触到,看到老头去世的时候,生前跟他闹别扭的儿女哭的死去活来的,打发走了为周末妹妹婚礼焦虑的傻哥哥·乐溥后。

想了想林夏的话,最后还是主动打电话给了秦母:“您和我爸怎么样?”

电话被接起来了一直没人说话,秦岳喂了几声,那边才传来:“小岳…”声音有点哽咽。秦岳能模糊的听见轻声的安慰声,他没说话只是举着电话看着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

“过年回家吃饭吧,和夏夏一起。”

秦岳一愣,目光渐渐温柔起来:“好,妈。”目光看到大厦下抱着小孩儿哄的母亲顿了一下,最终释然道:“妈,您和爸多注意身体,我和夏夏有空就回去看你们。”

秦父搂着挂了电话因为秦岳一句话便泣不成声的秦母:“乖,不哭了不哭了。”

“当初是我不好。”秦父眼中满是愧对。对于这唯一的儿子,秦父是又自豪又内疚。自豪自不必说,内疚的因为自己的原因,这个孩子从小就被孤立。秦母的忽视他明白,更确切的是放任,他也觉得一面对秦岳就像是在提醒他婚姻中那段唯一的污点。两人的共同作用就演变成秦岳童年时难堪的处境。

“行了,都老夫老妻了,我不介意了,你也别提了。”秦母掩上他的嘴,泪中带笑:“到时候夏夏来了,你可别板着脸吓到人家。”

秦父无言,当初是谁吓着别人的?有些牙疼道:“再说天天面对小岳那张面瘫脸,我看起来和蔼多了。”连自己面对这个儿子的时候有的时候都有点打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