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期把门关上,笑起来:“你真的假的?”
齐越:“快说快说。”
樊期轻描淡写:“然后我们谈了一下,然后就在一起了,然后暑假结束了,然后我们分了,”樊期指着前头:“别走这条,另一个门出去。”
齐越很不满:“哈?就这样?”
樊期:“不然?”
齐越:“细节呢?内容呢?”
樊期:“就这样。”
齐越超大声:“不行!你不能这样!”
樊期摊手:“我怎么了?”
齐越看起来很生气,但又找不到理由生气,只能干干地,用力地呼吸。
过了两秒,齐越终于找到词了,他转头看樊期:“你,你!你烂尾!”
樊期理直气壮:“是啊,怎么样?”
齐越:“你下车!”
樊期无所畏惧:“行,你停车,我自己开车去。”
齐越怂了:“不行!”
又过了一会儿,大概是见樊期确实不打算继续,齐越当场苦闷。
“你看你说得这么好,中午不还,跌宕起伏,伏说八道,道法自然,然,然……”齐越想了想:“为所欲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吗?怎么就不说了?”
樊期用很成熟的语气:“我只能说,一觉醒来,我长大了,不想说了。”
齐越:“哪儿长大了?”
樊期转头看齐越。
因为樊期的这个烂尾,齐越整整抱怨了一路,一点不像是刚被劈腿刚失恋的样子。
倒像是樊期刚失恋,齐越抱怨完竟然转头安慰起樊期来了。
什么“没关系的,我们未来还长,对吧?”
什么“爱情这种东西,来来去去的,你应该当个蒲公英,永远不要留恋一处。”
什么“刻在身上,又不是刻在了心上,你要是实在难受,我们找个时间,我陪你去把纹身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