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樊期思来想去,想到那张卡了,并大声嚷嚷要还卡还钱。
许未迟由着他来,卡收回去了,还一五一十地报了那天看病的钱。
樊期当场就蔫了,这怎么这么贵?
但在吵架嘛,硬着头皮也要吵下去,所以樊期立马打电话给齐越。
不过电话还没接通就被许未迟掐了,许未迟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在了床上,把刚刚收回去的卡塞进了他的裤兜里,很生气地看着他的眼睛,说:“别闹。”
“还有我的戏份啊。”齐越听到这儿突然坐直了些:“什么时候啊,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樊期摇头:“九年了,你有印象就怪了。”
九年九年,能把这种事记得这么久,也就樊期了吧。
口口声声没惦记,口口声声不在意,还不是一想,就什么都清清楚楚地想了起来。
画面回到当时的医院。
樊期打点滴一个小时,许未迟难道就要在他身边陪他一个小时?
樊期虽然很想要许未迟陪他,但道德和理智告诉他,这非常不合适。
这,这多不好意思啊。
所以坐了五分钟,樊期就开口让许未迟先回去。
许未迟摇头:“没事,我晚上没什么事,许昱也担心你。”
樊期哦了一声,但他还是说:“我这么大了,不用人陪的,你回去看看许昱作业怎么样了。”
许未迟说:“他很乖的,家里有阿姨在。”
樊期觉得自己劝也劝了,是许未迟自己不走,是吧?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他就开始享受这严格意义上并不是独处的独处时间。
九年前的手机,功能还没那么强大,樊期手上的这部也只能打电话发短信,上网十分慢,所以两人这会儿都没有玩手机的意识。
许未迟不知道从哪里拿了本杂志在看,樊期无所事事,只能发呆。
又过了几分钟,樊期先开口了:“许先生大学刚毕业吗?”
许未迟稍稍抬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