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有新的邮件提醒,他越过椅子拿过手机。
“傅先生,我们团队已经到了米兰,会按照约定接近您的母亲,让她主动到法国接受心理治疗。”
是法语。
傅南商无声叹息。
几年来他一直想让自己的母亲接受心理干预,傅成活着的时候曲玉连离开傅宅都不能自己决定,傅成去了他接掌傅氏,也有几次尝试,可每次都会变成傅雪辰攻击他虐待母亲或者他母亲一系有精神病家族史的“证据”。
这次把母亲送去国外,也是他的又一次尝试。
把最初的目的地设为意大利,也不过是障眼法,某个心理治疗团队会以旅行的名义带着他母亲去别的国家进行治疗。
手下意识抚过还带有楚上青手指温度的地方,仿佛汲取了足够多力量,他用另一只手回复消息。
“如果治疗成功,我会向贵研究所再追加五百万欧元投资。”
……
于露露隐约觉得这两天办公室里的气氛和之前不太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她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傻狗老板那种“受气小罪狗”的紧张感好像没了,他又是一只撒欢的快乐狗了。
可狗撒欢就是要拆家的。
明明是深秋,老板不知道从哪儿买了一堆草莓来请整个办公室吃,又搞了一堆草莓味香薰。
当然,香薰是在楚秘书的铁腕镇压之下被封存箱底成了她们带回家的小礼物,草莓倒是可以在办公室敞开吃。
于露露一面拿捏着自己摄入的卡路里,一面在网上搜了“草莓越吃腰越细”之类的帖子来麻痹自己,吃得欢天喜地。
关于年会的各种流程已经完全定了下来,于露露整理好文件,看见自己的办公软件又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