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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工作的时间,楚上青还是尽量去藻饰了一下傅南商最近的怪异。

因为太了解,很多细微的变化在她的眼中都被放大成了反常。

在位高权重之后,傅南商大半还是像从前那个学天体物理的理科男,在穿衣打扮上并没有什么追求和癖好,不至于买一打同款不同色的格子衫,也是有什么穿什么,最近却总是穿着白色的衬衣,戴着金边眼镜。

挽起衬衣袖子这种事他在夏天都很少做,现在却总是会在她没注意的时候就将袖子挽起来。

还有领口,总是解开两颗扣子。

“他说话时停顿的时间也变长了。”

手机里传出了一个懒洋洋的女声:“楚小姐,现在是周六早上八点五十,你有没有你至今单身会不会是因为你并不会享受生活?这么美好的周末连个懒觉都不睡……哈……你那个朋友是不是恋爱了?”

心跳了一下。

楚上青否认:“没有,他现在还没有喜欢的人。”

“那也是荷尔蒙分泌旺盛,对性的渴望在主导他的思维,让他下意识变得与众不同。”女人笑着说,“换言之,他思春了。”

楚上青突然想起这位心理医生也是弗洛伊德的信徒,总觉得性就能解决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心理问题。

如果是从前,楚上青会嗤之以鼻。

可是她不久前刚知道傅南商可能会在一段时间之后为了一个女孩儿疯魔痴傻。

她也有些不确定起来。

“这种影响,会到什么地步?”

“哈哈哈。”女人笑了,“楚小姐,我知道你一直把理性看得重于感性,可情杀占所有谋杀诉讼比例的百分之三十,人对性的渴望在激素的影响下控制了大脑,什么事儿干不出来?你不会,不代表别人不会。”

是的,我不会。

挂掉电话,楚上青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