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进入第五层之前，他一直都是这样坚信着的。

然而在他踏入第五层的那一瞬间，原本清晰的视野瞬间就变得模糊了起来。甚至都不等他看清楚周围到底是什么情况，目之所及，就只剩下了一片如墨的漆黑。

说实话，比起前几层来说，这次真的是吓到牧清风了。

人类就是这样一种动物，当视线可以看清周围的时候，就算是再怎么恶劣的环境，也不会有那么强烈的恐惧。可是当视线被剥夺之后，所有的精神都会在瞬间崩溃。就比如现在，牧清风发现，自己的心跳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的加速了起来。

抬手掐诀，做出了一个照明的咒法。

然而周围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就好像出了问题的不是这个环境，而是他的这双眼睛。

恐惧再一次蔓延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牧清风甚至有些慌乱的继续掐诀。

没有用。

不管他如何努力，他看到的都只有一片漆黑。

“冥川！”关键时刻，他终于还是将希望寄托于身边的那只凤凰。喊出了对方的名字，牧清风咬了咬牙，还是挣扎着继续说道：“你试试，能不能让周围亮起来？我看不到东西，什么都看不到。”

话音落下，身边的冥川发出了一声鸣叫。

这声音好歹让牧清风感觉到了一丝安慰。他深呼吸了两下，然后等待着冥川的动作。

然而等了很长时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紧张的感觉又重新席卷全身，牧清风试探着又呼唤了一遍：“冥川？”

冥川会应他的仍然是一声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