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忽略了，10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这整整10年的时间，没有人知道龙战神经历了什么。

一向沉着稳重的青龙，此刻也是汗流浃背，呼吸都稍微加重。

龙战神是元凶，那他们不是养虎为患吗？

林啸的金雕感应，何等敏感，立刻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大吼一声：“我们为什么要有万里征程的演习，为什么要发扬本领是其次，首重军魂不死，传承不断？”

“就是我们不能失传最宝贵的东西，但老兵在凋零，我们必须将老兵的精神发扬光大，继往开来。”

林啸说着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严肃道：“白虎问了我二个问题，现在我也问你问二个问题。”

“第一，身为四象，你们当其他军人是活生生的人没有，是否一言决定别人的沉浮生死；第二，你们是否在感悟杀势的时候，不再思考人势？”

林啸说完，犀利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青龙。

许正阳心头一颤，说不出的感动。

这十几年来，他见惯了生死，甚至已经麻木了，这也是他想提前退役的一个原因。

他不知道有多少战友，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任务，回来后就是冰冷的尸体，为国捐躯，他们是光荣。

但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作为御林军的队长，他必须对自己的兄弟负责，可是，每一次，上头的人，一句话都没有。

每一次，许正阳看着战友冰冷的尸体，他的心就在滴血。

昨天，他们都还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还一起吃饭，一起说笑。

可是，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他们都不怕牺牲，可是，上面的人欠他们一个交代，全部当他们是执行任务的机器。

当然，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军人第一就是服从，上刀山，下火海，甚至牺牲，他们没有异议。

但看着战友都死得不明不白，日后，都无法报仇那种感觉，太憋屈了。

此刻，御林军的人都眼红了。

这么多年，终于有人说了他们的心声，此刻，林啸就是叫他们去死，他们都没有一丝犹豫。

士为知己者死！

而此刻，青龙也想不到林啸这样问，愣住了。

人势？

这么多年，他已经见过了生死，自己的战友都已经死了一批又一批，他的心已经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