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弥漫着酒的味道,以及在视频里听不到的、细微的呼吸声。
……压抑而混乱的喘息。
权盛柏的情况似乎不太正常。
急症?
谈郁思索之下,踱步朝床边走过去。
床头的台灯忽地亮了。
他不在意,俯身看向床上的男人,皱眉问:“你叫医生了吗。”
谈郁询问现在的情形,是因为对方看起来像是在经历一些难抑的痛苦,也许是某类疾病或者中毒。
主卧的床是黑色的,权盛柏的衣服也是,他似乎是参加了什么场合刚刚返回,衣着考究,坐在窗沿,一身熨帖的灰西服,黑发,头发剪得很短几乎贴着头皮,上半张脸嵌着一双黑沉的眼睛,架着无框的眼镜,笼罩在高挺的眉骨和鼻梁的阴影之下。
男人抬眸凝视着他,呼吸微乱,隔着一层镜片,审视的眼神正从谈郁脸上划过。
一柄枪抵在谈郁的太阳穴上,慢慢往下滑。
与此同时,落在唇角和面颊上的吻也是炙烫的,男人的体温很高,呼吸交缠有种灼烧的幻觉。男人单手将他压在床上,黑黝黝的冰冷枪口仍然指着他的脸。
他刚穿过来就面临一场谋杀?
谈郁皱了眉,说:“这是做什么?”
“因为你这次来得不凑巧。”
权盛柏说这话时摘下了眼镜,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暗纹的黑色布料很快束缚在一双皓白的手腕上。
下一刻就被挣开了。
谈郁用手背擦了嘴唇,扬手打了过去。
权盛柏没躲,被打偏了脸,又转过头,在黑暗里静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