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郁皱眉:“你自己可以上药。”
井克枫看他一眼,也没有继续索求,转头自己处理了伤口,就坐在房间里,一时间空气里弥漫着药的苦味。
谈郁坐在一旁,托腮望着眼前的年轻青年低眉顺目地涂上药,又服了几颗药珠。他看了一会儿又走到门边,发现门是锁上的。
“晚点我再陪你出去。”
井克枫这般说。
在这方面,这几个夺剑的人都如出一辙。
谈郁听到这里,无趣地坐回了床上,变成了剑身。
他在想自己是否会一觉睡到被销毁的大结局,到时候直接睁开眼看看是谁销毁了邪剑。
井克枫似乎是上好了药,朝他走了过来,床榻上的帷幔被他的手撩起,仅有的些许光线也因为他坐在床上而被遮掩了大半。
他低头看着床上这把银白的邪剑,指腹触碰到的是冰冷的金属。
井克枫知晓内里藏着一个魂魄似的意识,随时在各种时刻化成人形,出现在他或者其他男人身旁。
“怎么把你炼出来呢?”
他问谈郁。
……这个念头很危险。
“我没有人的身体。”谈郁对他解释了一遍,“也炼不出来。”
“你之前是人,对吗?被封进了一把剑里面。”井克枫若有所思,侧卧着,指腹一寸寸抚过冰凉的剑身和金属,“也许该找些方法让你从里面走出来。”
“你怎么确定我之前是人,而不是剑的灵识?”
“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