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上的纸质便签上写了数行白晖濡的笔迹,叮嘱他早餐和求偶期后的事宜。他看了一眼,厌倦地揉成一团丢掉。
窗台门这时候传来些许动静。
他走过去打开窗台的门,涌进了一股潮湿冷意的风。
昨晚下了雨。
昏沉的意识也被风吹得清醒了些许,谈郁走到盥洗室,洗漱之后准备回军部,今早有个会议,不出意外的话军部仍是将对白晖濡的部分领地出兵,联姻只是拖延而已。
昨晚的事仿佛紊乱梦境的重置。
巨大的匍匐虫子,复眼,口器,黏液铸成的巢穴。
这时候窗台上忽然多了一样东西。
谈郁定睛一看,栏杆上爬上了一条手腕粗细的……尾巴。
接着是一双有力的、深肤色的手,攀着阳台的栏杆,金发青年轻易地从楼下翻身进了室内,朝他露出一个介于恶劣和轻快之间的笑靥:“我以为你还在睡觉。”
“你有什么事吗?”
谈郁已经对这人的性格见怪不怪了。
简日曦,又是一个间歇发疯的病人。
“钢琴响了一夜,太讨厌了。”简日曦撇了下嘴,竖瞳的眼睛正盯着他,尾巴则悄悄勾上了他的腰,视线缓缓下移,停在腰腹来回逡巡。
简日曦面色复杂:“你不会已经怀上卵了吧。”
“没有。”谈郁不耐烦地甩开他,“没事的话我要走了。”
“你们是确定关系了吗。”
“分手了。”他回答,“听到答案可以走了。”
“看来你是真的不喜欢他,我之前也和白晖濡说过这事。”简日曦摸了摸下巴,朝他露出一个戏谑的笑。
“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