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说罢,侧过脸注视着对方,一双沉静的蓝眼睛被睫毛半掩着。
凌非看着他的双目,自然而然地回忆起军部那些雄虫们玩笑的虫母传说。
虫母的眼睛是玩弄人心的途径,永远不要与他对视。
他一旦很长久地不回答,少年就开始像以往那样,在视线里朝他倾身,一只苍白的手撑在黑色的真皮坐垫上,另一只手则搭上他的肩膀。
前座是一位雄虫司机,于是谈郁选择靠近了些许,一如往常缺乏表情,语气冷淡地俯身低语:“我觉得司晋远也许不答应。”
凌非注视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过了须臾,注意力缓缓回到话题上来。
他回答:“他会答应。”
谈郁得到了凌非的许诺,与此同时也抵达了目的地,他打开车门下车,回眸道别时,被跟着下来的男人叫住了。
凌非看了他一会儿,问:“你是在生气以前的事?”
【虽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但是你可以折辱他了。】
谈郁听见系统的插科打诨,险些笑出来。
折辱?
那件事说的是之前在k星系的那几天,凌非在求偶期做了些越距的事。
雄虫在求偶期就像雌虫养的狗,只认得一个主人。
事后对方道歉了很多次。
谈郁在他最后一次道歉的时候抓到机会离开首都,期间遇到了来围观虫母的司晋远,两人也动了手,以至于又多了几处难痊愈的伤。
“没有。”谈郁睨着他,“你要是内疚的话,可以考虑我之前的提议。”
“我不觉得叫主人你就消气了,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凌非望着他的表情,语气了然道,“最近不太平,你自己注意……白晖濡不是良配,最好换个追求对象。”
谈郁:“克苏倒是建议我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