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不紧不慢地领着谈郁往外走。
他们从盥洗室一起出来又离开,好事的旁观者们顿时惊得静了一秒,再次飞快地讨论起来。
在往楼上走是白晖濡休息的私人地方。这栋别墅是他和朋友平日里聚会的去处,有时候在这里过夜,管家会收拾出房间。
他平日里不曾带不熟的人到二楼,这是第一次破例。
二楼极安静,也有一张桌球桌子,此时正被谈郁占领。
白晖濡低垂眼帘,并不说话。
气氛沉默,谈郁倒不觉得如何,他揣摩着俯身击打一颗七号球,中了。
管家适时地倒上了茶和酒,白晖濡看了旁边打桌球入迷的黑发少年,将一杯茶放在桌上。
“我之前没有见过你。”说到这里,白晖濡停顿了须臾。
谈郁不说自己的虫母身份,他也不打算拆穿。
谈郁俯下身,继续打桌球,一边利落地击落红球一边直白地问:“你问我,我也可以提问吧,你是单身吗?”
他说这句话时也如随口询问日期天气般平淡,话里话外却都是这段对话里的主导。
即便是这种暧昧的暗示提问,他也是这种表情,似乎是天生如此,谈郁给人的印象就是微妙的冷酷气质。
少年雌虫生了一双弧度微挑的眼睛,海蓝的浓郁色彩,说着这样的话,但看不出半分情意。
因为他不经意的俯身的姿势,那截细白的脖颈和微张的红唇再次出现在男人的视野中心……仿佛一口矛盾的毒苹果。
白晖濡垂眸看着他,心跳却慢慢加快了。
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