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郁想到这儿,也问凌非:“当时你被治愈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谈郁一双眼睛静静地望着对方,充斥着好奇心,纯粹,又仿佛某种天真引诱。
凌非下意识地喉结微动,移开视线。
嘴唇的柔软触感,舌尖,唾液。
血腥的气味。
谈郁碰过枪口的指尖是热烫的,在接吻时抚过了他的脸。
“没有感觉。”
过了许久,凌非这么回答,他移开了视线,不再注视着谈郁的眼睛。
“我也没什么感觉。”
谈郁双手叠在脑后,往窗外看了几眼。
这时候已经抵达了他的住所。
谈郁一侧的车门被从外面打开。
凌非躬身朝他伸手,仔细地望着他迈腿走出来。少年苍白的面孔暴露在外面的阳光下,凌非与他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对方根根分明的细长睫毛与皮肤下淡青的血管。薄薄的眼皮掀开,露出一双海蓝的眼,谈郁的视线掠过身旁低眉顺目的年轻男人,径直投向了远处。
这里显然不是普通居民区。
四周路道整齐,灌木浓绿,安静得连鸟鸣和车声也无。
不远处的住宅是一栋黑白独栋别墅,高大的栅栏郁大门边上排着一群半人的虫族守卫,宛如人墙。
乍一眼看过去,只觉得气氛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