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渡。
谈郁自己就是偷渡来的。
“本来这周我就回首都星了,给你了。”桑为闵说,“走吧,我和你一起去……你摸哪儿呢?”
谈郁正诧异地低头将手伸进青年的衣兜里,在寻找飞船票时抚过了青年紧绷的腹肌,他的确摸到了一张纸质票。
偷渡的票都不是电子形式,只有一张盖戳的纸质票。
恰好写着今晚的时间,终点是首都星。
他可以在中途任意站点下船。
谈郁瞥了那张票,松手,问:“为什么给我?”
他压根不知道对方有离开的票,桑为闵原本可以不说出来。
桑为闵被他这么一问,一时心情复杂,扭头注视了他几秒,说:“因为我也不想看到你被那些雄虫带走。”
虫母不会有好下场,除非他能永远迷倒所有人。
桑为闵很清楚,谈郁迄今为止没有释放过信息素,哪怕在这种关头……虫族无法释放信息素的情形只有两种,要么是幼崽,要么是因为伤势。
谈郁的情况昭然若揭,他身上伤势未愈,身体自我保护机制选择遏制信息素消耗,也就是短时间内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虫母。
在桑为闵看来,落入到首都星那些雄性手中,这位虫母要么被保护起来,要么随时可能“意外”而死。
如此危险的情形,谈郁却仍一副平静的神色,低垂着眼帘与他闲谈:“我记得你说过,遇到这种情况,你也会选择杀虫母。”
桑为闵盯着他的脸,忍不住抓了抓自己刚才被扼住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