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禁闭之前的调查室里、在所有人面前,尤西良全然不怵,对着他,甚至有些挑衅的意味。
——‘我先认识谈郁,比你早得多,在进军校之前我们就见过了,你以为你很了解他?他根本不想要这个婚约。’
师英行沉默了许久。
“你有自己的想法和喜好,机甲,军事理论,比赛,军械。上过战场,也依然愿意去那里。无论从哪方面考虑,即便以家属的身份,我都不能阻止你。如果你能活着回来……但是这种事谁也不能保证。”
他的指尖抚过谈郁的脸。
“所以?”
“……去吧,活着回来,”他说,“但愿南边的战争不会持续很多年。”
这张苍白、固执的面孔,在师英行面前微微露出讶异的神情。
谈郁眨了下眼:“你答应了?”
师英行竟然不是强硬拒绝。
话里话外分明是不赞同,却仍然说了让步的话。
到底是哪里打动了这个人?
他不明白。
“假期呢?我可以自己支配吧,”谈郁斟酌须臾,说,“你想见我的时候,可以联系。”
他实在很介意这个安排,毕竟假日有时候用以地下组织非法集会、情报事件。
“今天你先留在家里。”
师英行没有正面回答。
谈郁见好就收,说了句谢谢,端着茶盏往外走,刚转身就被叫住了。
“你又是这样,说完谢谢就跑了。”
师英行说着,手指缓慢地抚过他的脸。
男人指腹上一层薄薄的茧子,被摩挲过皮肤和嘴唇时,触感粗糙。
谈郁忽然发现这种场景很熟悉。
上一次是在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