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卫瑾玉回了侯府,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他的贴身小厮守在门口,听着里面不停的传来啪啪的声响。
砸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卫瑾玉才停了下来。
屋子里一片狼藉,旁边是倒在地上的屏风,被砸成碎片的花瓶,踢翻的桌椅,撕碎的书,还有倒在地上正在冒烟的香炉。
他坐在这片狼藉中央,双手捂着脸。
洁白的衣袖在颤抖,滚烫的泪水从手指缝流下来,喉咙里传来一阵哽咽声。
那声音太过绝望,害的守在门口的来福吓了一跳,他跟随主子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主子这般难受过。
敲门敲了许久,里面的人却丝毫没有动静,来福慌了,像个无头苍蝇般乱跑,恰好撞上刚回府的卫凌霄。
“侯爷。”来福瞧见他,隔得远远的就停了下来,侯爷身上的煞气太重,他受不住。
卫凌霄此时心情好,眉眼都是柔和的,点了点头就要走,来福却在身后连忙道:“侯爷,您去瞧瞧少爷吧,他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似乎是出了什么事,奴才怎么敲门他都不答应。”
“哦?”卫凌霄转过头,想到什么眉心一挑,跟着来福去了卫瑾玉的院子。
屋子门还是关的,来福看着旁边的侯爷,硬着头皮又敲了几声,里面却传来一声粗吼:“滚下去。”随即而来的,是花瓶砸在门上传来的脆响。
来福缩着头,不敢再动作了。
身后的卫凌霄走上前,一脚踹在门上,大门‘咔吱’一声被撞开了。
卫瑾玉转过头,就见他爹站在门口,冷着一张脸道:“搞什么?”锋利的眉眼往上扬,满脸都显示着不耐烦。
卫瑾玉叹了口气,双手撑着腿从地上站起,修长如竹的身子颓废的往下弯曲着,眼神空荡喃喃道:“父亲——”
“帮我将忠勇侯家的婚事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