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就放空自己，他躺在沙发上，觉得感觉不对，在地板上躺了一会儿，又皱着眉爬了起来。

沈衷平时创作之后身上会染上颜料，他在阁楼里有个浴室。

苏仰带着夏夏去了浴室，浴缸很大，放了一池子的水，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双腿舒展，侧身沉在水底，直至临近窒息，表情却仍旧舒适从容。

夜绪来的时候，夏夏正呛咳着湿漉漉地从浴缸里爬出来。

“……你疯了吗？”他从苏仰手里接过浴巾来，半是心疼半是责备地把夏夏包裹起来。

水从鼻子里流出来，感觉糟糕极了，但夏夏却心情很好，他笑着轻轻咳嗽，对夜绪说：“夜绪，我刚刚是一条鱼。”

夜绪：“……”

你t不是兔子吗？

话已经到了嘴边，只是当他瞪着没心没肺还在笑的某人看了一会儿，最后表情却柔软下来，顺着夏夏的话说：“对，你不只是一条鱼，你还是一条美人鱼，现在被我捞上来了。”说着就把只属于他的美人鱼紧紧抱在怀里。

苏仰把刚刚用手机拍下来的视频给夏夏看。

“如果是泳池，效果会更好一点。”

夜绪正在给他吹头发，在吹风机的嗡鸣声里，夏夏遗憾地说。

苏仰却摇头，说：“不，这很完美，这是一条被从深海里捞上岸才知道水对自己有多珍贵的鱼，你看它，哪怕在无法舒展身体的小水池里，仍旧幸福且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