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邪摇头,绷着脸道:“不行,我不等留姐姐一个人和这种人渣呆在一起。”

好说歹说他才憋着闷气,气呼呼地走到了几米外的芦荡,靠着一棵枯树干盯着元幼杉的方向,一双狗狗眼瞪得滚圆,尤带凶气。

缓过神来的林洋见压在自己身上捶打的可怖大汉走远了,元幼杉一个弱女子又偏着头,他咽了口唾沫,爬起来就想往远处跑。

谁知看似没在注意他的女孩儿,一抬脚直接踹在了他弹起的心窝,他本就因为祁邪狠踹还没消痛的心口登时如裂开一般,一张嘴吐出半颗混了血的牙齿。

“想跑?”

背对着皎白弯月的少女居高临下,上扬的瑞风眼向下睨时,瞳孔漆黑半笑不笑;

这哪里是什么胆小懦弱的木头,分明要将人挫骨扬灰!

一股嗖嗖冷意爬上林洋的头皮,他打了哆嗦,忍着剧痛哀求道:

“表妹、表妹!咱们是亲戚啊咱们才是一家人,刚刚表哥不是想吓唬你,就是怕你误会我一时心急……表哥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冲动了!”

他就咬死嘴说自己只是在外面看见了她很惊讶,并没有任何恶意,心想反正元幼杉他们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有别的意图。

反而是那个野男人,怪不得这小贱人底气这么足,原来是找了一个姘头;

看来他妈说得没错,这大姨母女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装得这么清高实际上早就是个贱货了!

看这男人穿了一身搜救队的衣服,应该是部队里的人,等他明天一定要保留身上的伤当证据,去公安局报警,就说警察无缘无故要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