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湛捏着茶杯笑道:“伯庸也是来当说客的?”
陆伯庸抖了抖衣摆,正襟危坐:“子湛,袁大人说的没错,你有大才,在溪山村当一教书先生的确屈才了。你虽说甘愿隐居,但你我相交多年,子湛心中抱负不得施展,恐怕心中仍有几分不甘。何不趁此机会复归朝野,好好施展一番拳脚。”
荀湛有些怅然:“只怕又会重蹈当年覆辙。”
陆伯庸道:“伏先生三朝帝师,历经沉浮。今年事已高,仍尽心教导当今。纵观这几年朝廷下达的政令,可见这位皇帝是鼎力支持伏先生治国之策的。小文在书信中也提及当今力图变法,奈何刘曹两家从中作梗,许多政令不得实施。伏先生为此广纳贤才,却仍然不能与刘曹势力抗衡。”
“子湛当年意气风发,也是败在奸佞之手,满腔抱负无处施展,难道真就甘愿如此么?你看我家小文小武,再看四郎和阿璟。子湛,年轻一辈已经成长起来了,我们亦不能再蹉跎下去啦。”
荀湛微闭着眼,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他嘴角上扬,道:“伯庸一席话确是说到我心坎儿里了。当年我有多意气风发,到后来便有多伤心狼狈。你说得对,我的确心有不甘,只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伯庸,时间不会停留,今天和昨天不同,明天又和今天不同。如今的朝局和形势比之先前已大有不同,旧的法度旧的国策已经不合时宜了。我若出山,则必先考察民情,因时制宜,重新制定合适的治国之策,方不辱没我颍川荀氏之名。”
陆伯庸拱手笑道:“那我就等着子湛大展宏图的那天。”
第66章
袁叙白正式成为荀湛的弟子了。
他大早上舔着脸去找李云集,笑眯眯道:“师兄,师弟今儿个想吃桂花糕呢。”
李云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