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璟忍不住踹他一脚:“不会说话就闭嘴。”
袁叙白委屈的撇撇嘴。
吴槐自嘲的笑笑:“袁公子说的也没错,我爹当时昏了头,竟将家里的田契给抵了出去。赌坊的人上门来收地,我才知道爹竟赌输了这么多钱。可爹却说他抵出去的只是靠河湾那边的地,没有全部抵押。但那白纸黑字还有我爹的手印,这些都做不得假。”
“而且就算把田地都抵出去了,也还差一百两银子。我东奔西走去借钱,村里的人知道我爹赌钱,都不愿借。倒是有平日处的不错的朋友帮了我一些,不过他们能力有限,我仍凑不够钱。赌坊的人说了,若再不还钱,就要拿我妹妹去抵账!”
吴槐眼眸猩红,连声音都打着颤:“我妹妹落到他们手里,哪还有活路呀!”
陆舟眉头一蹙,问道:“你可有再问你爹,他当时的确没有将田产全部抵押么?还有,他赌的是什么,何故会赌输这么多钱?依你所说,你家的田地加起来少说也能值千两呢。短短数日就能赌输近千两,莫不是别人给他下了套?你爹又是个怎样的人,为何一把年纪偏偏就沾了赌,是有人诱拐还是怎样?”
陆舟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堆,问的袁叙白瞠目而舍。
吴槐倒并未觉得有什么冒犯,用袖子抹抹眼泪,道:“我爹素来老实,平日也就爱喝几口小酒,哪里沾过赌。这才一沾上就倾家荡产了,所以我也怀疑是有人给我爹做套,也偷偷的去打听了那个赌坊,才知道那赌坊也是大有来头的。”
他朝前看了眼,低声说:“这赌坊背后的东家就是宋家人。我也没想到会在第三场考试碰到宋显,他或许不认识我,只说给我十两银,让我背他下山。我便想若能和他搭上话,兴许我家的事能有些转机。只是他身边那个叫焦明的一直在东拉西扯拍他马屁,我根本无从说起。”
陆舟就问袁叙白:“你在成都府复读这么久,可听说过那叫宋显的人品如何?他既是曹喜的亲外甥,可有做过些什么仗势欺人的事儿?”
李云璟就指了指吴槐:“他让人背他下山,这算仗势欺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