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均深吸了口气,道:“我的老师曾告诉我。雁过掠影,鸿飞拂尘。这世上没有天衣无缝的事,但凡做过的事,必然会留下痕迹。一天查不到,那就查一个月,查一年,查十年。只要案子做下,哪怕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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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夏收,虎头也准备启程了。临行前,项冬青将他叫过去,告诉他:“虎头,能教的我都教了。这战场杀伐的本事绝非纸上谈兵,此去磨练,个中辛苦你要做好准备。”
虎头肃然点头:“师父放心,虎头定尽心竭力,绝不辜负师父教导。师父说往前有个少年将军,十七岁就率军出征,还给封了侯。虎头也要像他一样,驱逐北辽,护我国土!”
到底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项冬青多少会有些不舍,他拍了拍虎头的肩膀,道:“照顾好自己。”
顿了顿,他叹了口气,神情略有些怅惘,他说:“到了北边,替为师在昔日同袍墓前敬一杯酒吧。”
虎头眼眶微微酸涩,哽咽着道:“虎头记下了。”
项冬青替他抹抹眼泪,说:“你还没取大名吧。为师粗人一个,你大姑父可是赫赫有名的名士,走之前叫他给你取个好名字。”
虎头憋着眼泪点了点头。
听说要给虎头取大名,陆满仓非常重视。特特把陆平陆同兄弟从县城叫了回来。
这几年陆平又得了个儿子,乳名狮子。陆同也得了个儿子,乳名大鹏。
从名字就可以看出陆家人是卯足了劲儿想上天。
出门行走,尤其日后奔着功名去的,陆满仓就不想孙辈的名字太寒碜。他觉得项冬青说的很对,这种文雅的事还是得交给文雅的人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