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气息变得粗重起来,脸色变了又变,双拳一握:“杀,杀,杀了他,杀了吴三桂这个狗娘养的!”
“对,杀了那个狗娘养的,这才是我大清男儿该有的血性”阿巴泰哈哈一笑,尼堪双眼冒着杀气:“七王叔,我去提兵”。
“督主,督主……”草棚里正在打盹的小太监被吵醒,范家千急急走到跟前:“清军出营”。
常宇一个激灵翻身起来,看来吴三桂使招了:“多少,半营全营?”边问边钻出草棚,传令全军做好站前准备。
“尚且不知,刚出营”
常宇便默不作声,急急朝谷口兴趣,屠元和贾外熊紧随其后,却不见吴中,便随口问了一句。
喏,那边,屠元伸手指望山谷一处,乱草丛中露出一个人头。
“干啥呢,捉兔子啊”常宇觉得这货适应能力真强。
“不,他在拉屎”屠元淡淡的说道,随即迎来的是小太监一个想掐死他的眼神。
山谷口小太监几人潜伏山石后,只见源源不断的骑兵从营中纵出直奔正南而去观察不至半盏茶,常宇脸上露出笑意,即便不是全营也相差无几了!
随即传令麾下各部人马,潜伏谷口,准备做战斗准备。
屠元率,范家千率三百宫字营,贾外,李铁柱率金吾卫的精骑兵和步兵营听小太监号令,另派百人步兵营士留作他用。
一切吩咐妥当好,清军前军已开始进入山道,众人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只待吴三桂的信号发出,他们便立刻出谷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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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客登门,必须要清场,吴三桂传令让其部下就近在中后所驻扎,允起轻装北上宁远城看戏,这便着手搭台开戏。
却说回到葛砬子山的阿巴泰在营内帅帐内正破口大骂:“小瘪犊子玩意,当年吴襄那老匹夫见老子都望风而逃,这崽子竟如此猖狂,早有一天非手撕了他”。
“若是我在非弄死他”尼堪在旁边狠狠说道,撇了一眼豪格,五味陈杂。
“七王叔,大局为重,那吴三桂明明乞师我等,却偏偏如此嚣张,三番几次总似故意激怒我等,很是蹊跷,令人不解,总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豪格皱眉沉思。
“何为大局?”
阿巴泰怒斥:“杀了他照样取宁远城,杀了他照样过山海关!咱们大局就是入关,可和这小瘪犊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豪格心中一叹,有勇无谋,先不说多尔衮对吴三桂青睐有加,其次若得其臣服或合作,宁远城,甚至山海关不费一兵一卒便可直接纳入囊中。
“你呀,就是性子太软”阿巴泰见豪格神态,便大概知道其心意:“行军打仗虽已谋为先,但必依仗坚硬的拳头和锋利刀配合才行”。
豪格脸色瞬间就暗了下去,性格柔弱是他的致命弱点,身处权力竞争的漩涡中,没有点杀伐果断的魄力以及六亲不认的冷血,注定是要被踢出局的。
在和多尔衮争夺帝位失败后,多铎曾经亲口对他说过:“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初议立尔为君,因王性柔,力不胜众,议遂寝”。
可以想象豪格听到这话后有多扎心,但他又能怎样,生性软弱,加上自己说的“德小福薄”一个被逼杀掉妻子的人有何道德力量,君临天下?
可他又十分的不甘,只不过此时在多尔衮的严厉监控下却不得不忍气吞声,卧薪尝胆但求有一天只手翻天!
“豪格,当杀则杀啊,优柔寡断终害己”阿巴泰似乎一语双关,其实他对豪格并无恶感,只是对皇太极不满,但话说回来了,终皇太极一朝都不得志,封官加爵的事几乎没有的事,但他虽屡屡被罚,只是罚银、罚物,银子固然赔了不少,却从来没有受过降爵或削爵的重惩。
也许是这话说的太过有些明显,甚至连尼堪脸上都现疑惑,阿巴泰又道:“那崽子,屡屡激怒于我,老子岂非看不出来,他实则不过就是想试探咱们的底线,老子将计就计也在试探他而已”。
果然姜是老的辣,阿巴泰身经百战,不只战功赫赫当然也是有脑子的,尼堪和豪格不由脸显佩服之色,七王叔厉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