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中摇头:“不渴,就是有句话一直憋着想问你,不知当问不当问?”
“通常自己不知当问不当问的时候就不要问,不过今天给你破例一次,问吧”常宇放下茶杯。
吴中感激的点了下头,搓了搓手:“自小听闻太监没蛋蛋,敢问小大人,你真的没蛋蛋么,那鸡儿还在么?”
呼……常宇吐了口气,扭头朝牢门口几个咬牙切齿拳头紧握的番子看了一眼,心平气和的说道:“你们还忍得下去么?”
牢房里传来惨叫声,一个八极拳绝顶高手,被以常宇为首的数个太监痛殴。
凌晨,东厂衙门的牢房里一个汉子正在被群殴惨叫连连,而外边原本寂静的北京城也有些不太平,东厂和锦衣卫正在进行一个联合行动,且有金吾卫数百亲卫协助。
行动由东厂的掌刑千户春祥和锦衣卫指挥同知李若圭两人亲自领队全城抓捕,一时间内城鸡犬不宁。
京城西北区域的河槽西坊的竹木厂和鸣玉坊帝王庙均被搜出数十不明人物,这些人暴力拒捕,一时间杀声四起,惊得临近百姓胆颤心寒。
西城咸宜坊一座府邸门前,春祥跨刀而立看着上边的几个烫金大字:临淮侯府,嘴角一挑,目光冰冷:“砸门!”
哐哐哐,数个锦衣卫冲过去对着府门连脚踹去,在深夜里让人无比胆寒!
“何人如此放肆,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咯吱一声,府门大开,几个家丁手持木棍涌出,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一脸睡意张口呵斥,但见眼前这许多人,不由一怔:“诸位是……”
“咱家当然知道这什么地方了,曹国公(李文忠)乃洪武爷的外甥,当年随洪武爷打江山,乃我大明开过功臣排名第三,死后被追封为岐阳王,淮阴侯李祖述乃岐阳王第十一世孙,我说的没错吧!”春祥一脸阴冷。
“既是知道,却深夜相扰,是为何?”管家眉头一皱。
“难不成看不出咱家身份,非要明知故问么,既是如此,咱家就告诉你,吾乃东厂掌刑官,奉督主令前来请淮阴侯去东厂衙门喝杯茶”。春祥阴笑道,一抬手:“进去拿人!”
“谁敢进来”管家一声厉呵,几个家丁就要关门!
“这天下除了皇宫外,还有东厂不敢进去的门么?”春祥怒喝:“进去拿人,若遇阻拦,杀无赦!”
“遵令”数十锦衣卫唰唰抽出绣春刀,直奔侯府而去,几个家丁抖抖索索再也不敢拦截,却见那管家模样的人飞也似的朝内府奔去。
握草!
常宇忍不住乐了:“你这脑子倒是挺天马行空的,也罢,不和你绕圈子了,吾乃东厂提督是也”。
“东厂提督”
吴中一怔,随即一脸懵逼的问道:“是干啥的,官很大么?”
草!常宇忍不住骂了一句:“锦衣卫指挥使见我都要跪下,你说大不大?”
“大”吴中眉头一皱:“这么大的官我刺杀你,现在被逮着了是不是死定了?”
“你说呢?”常宇一脸假笑嘿嘿个不停。
吴中一脸苦涩,却突然尖叫到:“你是个太监,东厂的都是太监对吧”
常宇一时无语,这货武艺高强,当世少有敌手,但脑回路奇特且还总是慢半拍。
砰的一声,常宇抬脚把他踢翻在地:“你管老子是不是太监,你胆敢行刺于我,便是死路一条,但老子惜才,见你一身本事杀了可惜,现在个你两条路走,一杀了你,二位为我所用”。
吴中沉默,挣扎着从地上坐起,脸色灰败,昨晚禁不起酷刑已然招了不少,东厂的人心狠手辣,自己被杀了也罢,若是连累家人……想起家中老母不由心中一寒。
“我投降”
“什么投降,老子是让你跟我干”常宇哭笑不得。
“跟你干,啊……不行,那岂非我也成了太监”吴中又尖叫起来:“我堂堂九尺男儿岂可做辱没祖宗之事,你,你杀了我吧!”
常宇怒极而笑,眼前这大汉,搏杀之时如山似岳,万夫难开,不成想却是个混人,忍不住又给了他一脚:“也就老子脾气好,换做他人,你一口一个太监,一口一个辱没祖宗,早被砍成八块了,老子是让你跟我干,不是让你做太监,你特么的脑子能不能正常点”。
他说的没错,牢门口那几个东厂番子早已经气的脸色惨白,若不是常宇在这估摸早就冲过来暴揍吴中一顿了。
吴中在地上喘着粗气挣扎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