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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衍一时依旧无法入眠,他便一直按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感觉面前的男人身子开始放松下来,不再那样为了忍受痒意而时时紧绷着。

但邢辰修也不敢立刻停下手,又按了好一会儿,确定卫衍彻底睡熟,他才收了手,凑过去吻了吻对方睡梦中依旧紧皱的眉心,叹道:“这药也不知是在罚你还是罚我。”

好不容易睡着的男人,自然是无法给他回答,邢辰修又看了他一会儿,很快也跟着睡了过去。

五更天便要早朝,宫里昨日派人来通传过,让邢辰修早些入宫,所以算下来,他睡下不足两个时辰便要起身更衣入宫。

朝服是邢辰牧特意让人赶制好送来的,与他之前的那件有些微不同,但是他也没有太过在意,冉郢国现有的制度中,官员早朝所穿的朝服虽然有许多讲究,但在细节上却也有交由尚衣室自行把控之处。

邢辰修穿戴整齐,小心地推门离开,到了外头后不忘吩咐小厮在房门口候着,待一个时辰后,再唤卫衍起来入宫早朝。

尚在黑夜中,王府外的街道也是寂静一片。许是之前闲赋得久了,此时忽然需要参加这早朝,邢辰修还真有些不习惯,他未自己骑马,而是让下人准备了马车入宫。

早在邢辰牧登基之初便给了他不必步行入宫的权利,虽然现下他身体无碍,但令牌在手,也无人敢来阻拦,一路畅行无阻地进了皇城。

轩明殿内,邢辰牧显然也刚起不久,端了碗粥慢慢在喝,见邢辰修来了,连行礼的时间也未给他留,立刻看座,又让人上了碗粥:“王兄还未用过早膳吧,先喝粥。”

他这四弟对他倒真不见外,邢辰修正好有些饿了,便也未推辞,两人就这么相对坐着,安静地用完了早膳。

“圣上的伤还未恢复,其实大可再休息几日,怎么今日就起来了?”饭后邢辰修替邢辰牧把了脉,有些不赞同道,“虽说伤在背上,但频繁走动还是可能让伤口再次裂开。”

邢辰牧闻言苦笑:“王兄就别再念叨我了,这三日我可是连床都没被允许下,今日好不容易才趁着恢复早朝站起来走走。”

至于此时宫中那唯一敢管着他之人,不用说邢辰修也知道是谁。

“卓大人是为你好。”

“我当然知道。”邢辰牧往房梁上看去,卓影正靠在那儿紧紧盯着他,生怕他有半点闪失,他对卓影笑了笑才继续说道:“对了,今日找王兄提前过来,其实是有要事想与王兄商议。”

“圣上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