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软膏,也在行李之中。
邢辰修微微一愣,明白过来对方话中的意思后又有些哭笑不得,若是没有软膏帮助扩张,强行进入必然会受伤,怪不得卫衍今日这样克制。
这么想着,他正打算伸手用其他方法替卫衍疏解,就听对方又道:“子穆,你有别的方法罚我,我却也想罚自己惹你生气,今日便算了吧。”
卫衍现在确实无心那事,他心中的大石还未落下,此刻只想着邢辰修快些原谅他,好让两人恢复往日的亲近。
邢辰修也发现这事仿佛成了卫衍的一个心结,不解决好恐怕对方今夜连觉也不安稳。
无奈之下,他只好应了,不再去管卫衍依旧蓬勃的欲望,下床从柜中翻出一个药瓶来:“这药涂在身上不好受,你到时可别怪我狠心。”
卫衍闻言却是有些好笑:“你已经够心软了,若真得狠心,就该在那日我让你难过时便砍我一刀。”
“好吧。”
邢辰修示意卫衍趴在床上,将那药水洒在他背部及左膝处。
“子穆,你确定这是惩罚而不是在治伤?”卫衍敏感地察觉到药水浸染之处全是以往受过伤的,忍不住问道。
“一会儿等药效开始起作用,你便知晓了。”邢辰修很快上好药,将药瓶往旁边一放,解释道,“这是我师娘制的毒,原本制它的目的也是为了惩罚偶尔惹她生气的师父,所以这药本身对身体没伤害,只是会引起皮肤的瘙痒,是痒刑的一种。”
贺幺儿十分记仇,偏偏华辛是个死脑筋,又一心扑在钻研医术上,实在不善于哄妻子开心,贺幺儿便特意研制出这种不伤身的毒药,好让华辛记住教训。
“那为何你偏偏涂在这些地方?”
“师娘在师父身上用过后,发现凡是药水所及,皮肤便会慢慢蜕下,结痂,接着长出新的皮肤来,所以这毒药对淡化疤痕有奇效,我之前也是觉得有趣,从祁灵山回来时便向师娘要了一瓶研究,没想到这时用上了。”
邢辰修说完低头,见卫衍额上已经开始渗出汗珠,便知是这药水被皮肤吸收,开始起作用。
“感觉如何?”
“痒。”卫衍只觉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皮肤上啃噬,瘙痒中又带着微微的灼热感,确实十分难忍,他皱眉,努力抵御想要去抓挠的欲望,问道:“这药效会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