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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这种假设。”卫衍笑起来,“若你真是来害我的,你就不是现在的你了,我自然也不会这样信任你。”

顿了顿,他看着怀中人已然又有些昏昏欲睡,忽然想起什么,又犹豫着道:“子穆我多问你一个问题,若你不想说便作罢。”

“你这嗜睡的毛病当真没有办法治愈了吗?”

这次陈子穆良久没有回应,久到卫衍甚至怀疑他是否已经睡过去了,结果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听怀中人轻声道:“等到该好的时候,自然就好了。”

卫衍没有纠结于其中的缘由,而是由衷地感叹道:“那太好了。”

这头两人间算是敞开了心扉,相拥着睡去,吕义水那头却是气氛压抑。

时间回到大约半个时辰前。

“义水,你怎么起来了?”李徒从伙房回来,一入寝帐就见吕义水坐在桌旁,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几步上前,有些紧张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请军医来。”

结果他人还未迈出步子,袖口已经被坐着的男人拉住:“军医刚走,我没事,只是让他们来确定一下病情。”

“那不如先吃饭吧?”李徒将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见吕义水此时严肃的神色,他本能地不想去听对方接下去的话。

吕义水却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军医说我体内余毒已清得差不多,接下来只要等外伤痊愈便可,早就没什么生命危险,也用不着这般时时照顾着。阿徒,你回自己寝帐去住吧。”

“可是,阿衍还在我那呢。”李徒勉强扯出一抹笑来,解释道,“他与陈公子像是因为什么事吵架了。”

“阿徒,我们的将军从来不是不讲理之人,若是你要回去住,他必定不会占着你的寝帐,更何况,若是借此让阿衍回去与陈公子解决矛盾,岂不更好?”

吕义水是铁了心要将人赶走,李徒说不过他,也是实在没了办法,心一横,半跪在地上,避开他肩上的伤口将他拥住:“义水你别赶我走,我我心悦你。”

在纠结于自己是否对吕义水抱有同样心思的这几日中,李徒也曾千百次地幻想自己表白心意后对方的反应。

高兴的,激动的,难以置信的,唯独没有想到是此时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