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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团团还记不记得这香料的气味年筠淼一点把握都没有,纵然是团团记着,有反应,但这香料的来路,福晋也大可以否认,到时候你有来言,我有去语,乱成一锅粥,为难的是四爷。

年筠淼不想让他为难了,其实只要他信自己,别人如何想,年筠淼一点也不在乎。

从圆明园搬回王府已经是中秋前后了,年筠淼看着天上又圆又大的月亮,满心惆怅。

从康熙四十三到康熙四十八年,她在这里度过了整整五个春秋。

每逢佳节倍思亲,年筠淼的想念总比他人来得更飘渺些,她甚至想念原来那个自己,洛慕好不好,她在做什么。

淑雯拿了披风出来给年筠淼盖上,她看得出自家小姐今日心情不好,也不催,只是静静地站在年筠淼身边。

“淑雯,我想喝酒。”

年筠淼的声音像绕在月亮的周边的云彩一样淡漠,好像是随意一说,就等着淑雯开口拒绝呢。

自打听太医说了年筠淼身体不好,这一年多来,淑雯管年筠淼管得很严,生冷刺激的一律不让她碰。但今日看着年筠淼这样落寞,淑雯也不忍心了,想了想,松了口:“那就喝一小杯。”

年筠淼眼中闪着光,忙不迭地点头。

一小杯之后,又是一小杯,接着一小杯,她算是摸清套路了,只要她装可怜,哑眼巴巴地看着淑雯,淑雯一准儿的心软。

等胤禛从宫里参加了晚宴回来,年筠淼脸上已经飞起了两片红霞,双手托腮,笑盈盈地看着胤禛,大眼睛水光潋滟,格外诱人。

她撑着精神,一本正经地跟胤禛请安,想掩饰自己喝酒的事儿。

但她越是乖巧,就越不正常,胤禛将她抱进怀里,闻到她身上的酒气,皱了下眉头。

淑雯赶忙解释:“今日侧福晋心情不好,奴婢就没拦着,是奴婢的错。”

“偶尔一次,不要紧,去煮醒酒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