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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安顿了弘时睡下,李氏忽然想起来,问毕春,“之前福晋给弘时的那只香囊,就是里头装了西洋香料的那只,你扔去哪里了?”

隔的自己久了,毕春记有些记不大清楚,想了想才道:“好像被福晋身边的丫鬟给要回去了,说是福晋觉得晦气,心里过意不去,就拿走了。”

"送给弘时的,又要回了?"李氏扶着炕桌坐下来,眉头紧皱,“这就奇了。”

“福晋您怎么忽然想起那香囊了?”

“是那位,”李氏抬眼看向毕春,“是年福晋今日特地追着我问了那香囊,我才问你的。”

“奴婢想起来了,”毕春往李氏身边凑了凑,小声道:“年福晋好像一直对那枚香囊挺在意的,您大概不记得了,当时小阿哥被抓伤了,您带了他去找年福晋,那个时候年福晋就捏着那香囊看了看,还问了小阿哥,奴婢当时就觉得奇怪,都那个时候了怎么年福晋还有心思关心这些。”

“这么说来”李氏揉着额头,沮丧不已:“可惜那香囊被福晋要走了,里头有什么蹊跷咱们也不知道了。”

毕春摸了摸鼻尖,迟疑道:“主子,那香囊虽是不在咱们手里,但奴婢偷偷留了些里头的香料,”毕春赶忙解释:“因着福晋说那里头的香料是西洋国的贡品,味道也的确好闻,所以奴婢就”

“你这小妮子,”李氏在毕春的脑门使劲儿戳了一下,嗔道:“这回倒是把小心思用对了地方,还不快去拿来。”

毕春快步往自己住的庑房去了,李氏独自一人,越想脑子越糊涂,如今再看,当时福晋遣人送来香囊本就奇怪,好端端的送这玩意做什么,弘时又不是个姑娘。

当时她只想着同福晋交好,好联手对付年筠淼,也没多想就收下了,那香囊的味道的确好闻,弘时戴上后没几天就被猫抓了,当时弘时身边跟着暴怒丫鬟,好些人,怎么那只猫就单单扑向弘时了呢。

想到这里,李氏后背一凉,冷汗涔涔。

莫不会那只猫扑得本就是香囊而不是弘时?

不会不会,李氏赶忙否定了自己想法,猫是年筠淼的,香囊是福晋的,怎的福晋能使唤年筠淼的猫,叫它往哪里去就往哪里去?

李氏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她捏起帕子擦了擦,心也慌乱得直跳。

不是福晋便是年筠淼,总是有个人存了坏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