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兴帝自己根本不敢多看穆怀渊,因此分外乐于看到儿子给穆怀渊气受,但他轮到儿子被穆怀渊教训,泰兴帝就很不开心了。
泰兴帝给神龙撑腰,“下棋终究是小道,能在朝堂有所作为才是正经。只有那群只会读书吃酒、赏花游玩的纨绔子弟才成天到晚比拼什么文采。”
“是,父皇说得对。”
神龙忽然想起穆怀渊提起要让典籍给他寻个地方安置的话,当即抓住机会对泰兴帝说,“父皇,穆怀渊岁数也不小了,不如赏他个机会,让他去小城当官,看看除了下棋背书之外能有什么真本领。”
泰兴帝总算没太昏头,虽然听了儿子的建议虽然十分意动,想故意给穆怀渊安排个穷山恶水、百姓混乱的地方,但到底还是忍耐住了冲动,犹豫的说:“这,怕是不好吧……官员调动自有吏部管理。”
神龙傲慢的仰着脸瞥了穆怀渊一眼,双手抱胸踱步到他面前,嚣张的问,“春闱恩科近在眼前,你敢不敢与天下学子争名额?”
“我若考上,还不是要到穷山沟里去。殿下,赢了与我又有什么好处?难道我会嫌弃京城繁华,师母的公主府上日子太逍遥,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么。”穆怀渊表现得对神龙提议很反感,几乎是立刻就拒绝了他下场科考的提议。
“这……”
神龙蹙着眉头去看泰兴帝,悄悄拉着泰兴帝衣袖,“父皇,你帮我想想。”
若只听过一回,泰兴帝还能忍耐喷涌而出的恶意,不去为难穆怀渊,但他表现得如此信心十足,泰兴帝终于忍不住了。
泰兴帝不想把事情办得太难看,干脆把神龙所有的伴读都带上了,豪迈的摆手表示,“我儿如今贵为太子,身边伴读怎么能没有一官半职。不如此番全部下场,凡是能考上的,不论名次,朕赏金二百,银一千,官职再升一阶,全当是为我儿庆祝。”
“多谢父皇。”神龙挺直了身子,站在泰兴帝身后给穆怀渊使眼色,兴奋的说,“你还不快来谢谢父皇。”
然后继续对泰兴帝说,“父皇,为防他们说不公平,此番考试光是糊名还不够,也让识家中有考生的官员避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