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简单都是穿那件金色的戏袍的,一直在后台待着的小姑娘见简单来了,连忙挥手:“蛋蛋,快来这边。”
简单顿了顿,放下手里的衣裳,走过去,耐心问:“怎么了?”
小姑娘名为徐影,从小就学唱戏,是池旦的小师妹,和温和稳重的大师兄比,她却活泼好动,该追星追星,该撒泼撒泼,平时卸了妆,誰都看不出来是个角。
徐影殷勤的拉着爱豆到一个架子前,指了指上面的衣衫:“看,喜欢吗?”
简单顺着手势瞧去,只见架子上是一件赤霞色的戏袍,戏袍上的刺绣精致不凡,凤凰活灵活现,即使是在光线有些暗的屋内也掩不住那张扬的贵气,锦袍的质地也非常精良,光线落在上面,丝滑细腻,不可方物。
简单一个外行都能感觉出来贵重,他不由问:“这件戏袍是谁的,真漂亮。”
徐影过去将戏袍小心翼翼的勾脚取下来,面上有些骄傲:“这是师娘的,当年师娘就是穿着这身衣服唱的《锁麟囊》,我小时看过一次,至今难忘。”
简单知道苏佩文很厉害,当即道:“难怪,苏先生和这件衣裳很般配。”
“嘿嘿。”徐影把衣裳递给简单:“蛋蛋你快去试试,这是师娘昨天交代的,他说等你来让你试一试。”
“给我?”
手上的东西顿时沉重起来,简单有些受宠若惊,先不说好的戏袍和头面有价无市,就说自己和苏先生的交情,虽然是一见如故吧,但他怎么担的起如此贵重的东西?
徐影却觉得没什么,大方道:“你就收着吧,我在梨园十几年了,还从来没见过除了大师兄外,师娘送给誰东西,可见他多喜欢你啊。”
简单没说话,有些东西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而是原则问题,这太贵重了,他不能收。
他还是换上了自己的戏服出去练戏,那件贵重的衣裳被徐影挂回了原处。
池旦在外面等着,见简单出来的有些晚,多问了两句。
简单便三言两语说了戏服的事情,毕竟这也没什么好瞒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