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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小珍就吸吸鼻子,忍着吃了一口,憋得小脸通红,然后“哇!”

哭得十分惨烈。

贾赦叹了口气,把他抱到膝盖上,“二叔喂好不好?珍儿,其实啊,我们都没有办法陪你一辈子的,以后二叔也会走,你爹也会,你是男子汉,你要学会自己一个人”

鸡汤没灌完,贾小珍哭得更惨了,扑在他怀里,蹭了他满身的饭菜油渍,含含糊糊地抗拒喊道,“我不要!呜哇哇哇哇,珍儿不要一个人,呜哇哇,我要姚先生,我要姚先生。”

“珍儿,你们的缘分就到这里了,如果要了姚先生,就没办法要你爹你娘还有叔叔们了。”贾赦拍拍他的背,“人这辈子都在取舍呀。”

贾珍似懂非懂,抽泣着抱住贾赦,“做人不好,不开心。”

贾赦摸摸他的头,给他重新换了衣服,每日当挂件似的带着,夜里睡觉也跟自己一个床,到底慢慢缓过来了。

摇钱树的枝干被做成摆件,搁在贾珍的床头。

“这是姚先生留给你的,很珍贵的。”他这样和贾珍说。

姚谦舒还断过一次枝干,给贾代善陪葬了,断了的就不会再长了,如何不珍贵。

贾敏的婚期定在五月初,正是春花似火的时候,史氏一面忙着女儿婚事,一面还要费尽心思给贾赦挑媳妇儿。

姚先生再好,也是个男的,被抓回去了也好。

贾赦所有的嘴欠又收回去了,笑了笑,将史氏拿来的什么闺秀名媛画像都叫人拿下去一把火烧了,“娘你不必操心了,我不会娶亲的,等敏儿的亲事办好了,我回京亲自和敬大哥说珍儿过继的事,日后荣国公的爵位就留给这个孩子了。”

到底是隔房的侄儿,史氏脸色当时就不好看了,平了半天气道,“你要替他守着,我说什么也没用,可哪怕是政儿的儿子呢。”

“珍儿和谦舒有缘。”贾赦任由史氏百般劝说,最后也只有这一句。

史氏气结,当夜就又犯了头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