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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觉林小海孝顺,又有些担心林小海不经事,怕是肩膀担不住。

可见十全十美的人是没有的,哪怕就是他边上这个妖精,有钱有貌,情深似海,性子却也不好。

性子不好的姚妖精示意春雨去取衣裳,喝尽杯中酒,随后把杯子伸到贾赦面前,贾赦极为狗腿地替他倒满,又给林小海也满上了,“喝两口酒热热身子就不冷了。在屋里暖暖和和的喝酒不好嘛,非出来吹风。”

“你不觉得这里风景好么?明月如霜,江水似练。”姚谦舒指着贾赦道,“俗人!”

行吧我俗,你一个穿金戴银的暴发树不俗。

林小海吸吸鼻子,“不如我给国公爷和姚谦舒吹个曲吧。”

“你这堵着鼻子能吹吗?”贾赦虽然不通音律,但是绝对鼻子还是挺重要的吧。

“不碍事。”

半天凉月色,一笛酒人心。

烟波渺渺,笛声幽咽,在这夜里听,透着无限的哀怨。

贾赦持着酒杯一直未动,直到林小海一曲吹罢,方合着悲凉将冷透的酒饮下,“林小海你可以啊。”

“以情入曲,假以时日,小公子必成一代大家。”姚谦舒笑道,眼尖地瞥到隔壁官船半开掩着的窗户。

那是贾小敏的房间。

林小海整个人窝在狐裘里,跟个球似的,还有些不好意思,“姚先生过奖了,父亲常说我指法尚且不扎实。”

那一头贾小敏隔着水面听了一曲,入耳更是空灵,渐渐竟落下泪来。

好在此时房中只有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