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谦舒在一旁忽而道,“林侯派你来,是因为你擅长推演算卦吧。只是你见不得今上,如何能叫他选对人下注。”
他一开口,金六娘便觉心神一荡,难止惶恐,面色苍白着道,“尊驾好眼力,不过是些雕虫小技,但侯爷绝对没有其他心思,不过是我看人相面准一些,能替他看住小公子。”
“是这样啊,他儿子确实是需要看好了,傻乎乎的。”
“小公子待人赤诚,我等生怕他吃亏,我又是女子,比旁人细心些。”
姚谦舒高深莫测看她一眼,“你本来命带桃花,并非好事,如今倒是压制下去了,只是日后难免形单影只。”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金六娘知道他是高人,索性和盘托出道,“甄家道貌岸,内里却脏的很,我生就是这样的脸,这样的命,要是真进了他们府,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岂不是由着人折辱,只怕最后命也保不住。影单影只无甚不好,我干干净净地来,也干干净净地走。”
生的袅娜,却刚毅果决,贾赦叹道,“可惜世道不好,要你是个男人,只怕非池中物。”
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你现在也不是省油的灯。”
金六娘缓缓喝了半杯茶定神,这才转回正题,“江南,是国公爷大有可为之地。侯爷的意思是,想要开办书院,既可以培养人才,又可以教化百姓,功在社稷。”
而且培养出来的人,就是可用之人。
贾赦想了想道,“他想得太简单了,这些事,只需今上随口一说便是,所以功劳遍都化为乌有了,你要想一个朝廷没办法插手的。”
“请国公爷赐教。”
“我还没想好。”贾赦一摊手,“叫我再琢磨琢磨,我不擅长这些。”
你家侯爷有幕僚,我也有啊,我们得开会讨论讨论。
不想姚谦舒又插嘴道,“女子学院,你看如何?不必大张旗鼓,可以从上层先开始。”
这些好出身的女孩子,都不会嫁得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