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贾赦名字有个赦啊宽的啊,他并非是个大度的人,而且他有一种诡异的被害妄想症,且认真地相信,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故而他只笑了笑,“什么因得什么果,来人,先把徐先生带下去好生歇息。”
贾小政在边上欲言又止半天,最后鼓足勇气道,“哥哥不如把徐先生手里的东西给我。”
“胡说。”贾赦想也不想地否决道,“这种事素来不得善终的,怎么能叫你沾手,你只管你好好念书就是了。”
贾小政还挺硬气,“哥哥如今同今上也差不多,虽您比今上名正言顺,但手头也并无生命可用之人,此番之后,许是同卫世子也有隔阂了。而且你数一数手下的人,哪个有我更值得信任的。”
贾小政,贾赦的头号脑残粉,看贾赦都带三层滤镜。
“我要再想一想。”贾赦把挤上来的弟弟推远了些,“热得很,别贴我这么近,撒娇也没用。”
弟弟未来的职业规划,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他想着就打了个哈欠,“你再琢磨下,我去你屋里睡一会儿。”
贾政也只得由他,仿佛搀着老父亲一样,搀着他哥哥去补觉了。
不知怎的,贾赦躺在贾小政床上就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其实睡在祠堂的地上,渐渐就有些不清醒了。
他裹着贾敬给他送来的被子,应该是睡得很是安稳,从前还嫌弃祠堂的石板地,后头发现躺着总比跪着好,也就习惯了。
门嘎吱一下开了,脂粉的香气由淡转浓,渐渐靠近,贾赦猛然睁开眼,一个翻身跃起来,“谁?!”
这个场景总觉得似曾相识。
『窕的少女抱着床锦被,有些受惊地看着贾赦,一双眸子眨了眨,就露出许多叫人怜爱的风情来,“奴婢桃儿见过大爷,您这是怎么了?夫人怕您睡得不好,特意命奴婢给您送被褥来。”
“哪位夫人?”贾赦道,他亲娘从来不会干涉贾代善的教育方式,虽然每次跪完都心啊肝的哭一通,受罚时候却绝不会送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