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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先生措不及防发现自己媳妇儿其实是未成年人。

于是他恨不得贾赦明天就能到二十二岁合法结婚年纪。

好在耽搁的不算久,出了宣府半个时辰不到,他们就追上了青锋青刃,远远就能听见史大的嚎叫声,“你这个狗奴才,也敢打晕我!你信不信我宰了你!唔唔唔!”

“我不信。”青锋撕了块布条塞他嘴里,“您闭嘴吧。”

贾赦一抖缰绳,小白马撒腿就往前追,青锋听到后面马蹄声,看着就整个人松了下来,“世子您可算来了,闹到现在了,我又不敢再砍。”

砍脖子很容易就闹个人命或者半身不遂啥的。

“你砍呗,没事儿的,我担着。万一砍得大表兄四肢瘫痪,我们就找个地儿埋了他,告诉舅舅,我们路上遇到了匪徒,大表兄功夫不济,我们救治不及,所以死了。”贾赦看着史大就犯恶心,“表兄,我可说最后一遍,你要是再闹,我就把你拖在马后面跑了,甭管你信不信。”

史大这回彻底消停了,就算途中休息只能吃干粮也忍了。

贾赦满心都是粮,只管埋头赶路,有时候夜里便宿在路边,等到达了太原的时候,除了姚谦舒还是干净的,剩下四人都是风尘仆仆的模样。

贾赦避开姚谦舒的手道,“别碰我,脸上脏得很,咱们先找地儿住下再论旁的。”

他穿了件宝蓝的袍子,料子是江南织造新供的四君子花样,衬得那小脏脸也是白净俊俏。

“不脏。”姚谦舒看他困倦得眼皮都睁不开了,指着路边一家客栈道,“就这家吧,看你累的。”

贾赦对衣食住行,除了行还讲究点儿,要个小白马,其他都很随意,姚谦舒说了,他便点了头,“听你的。”

青锋难免又和青刃咬了一回耳朵,“世、少爷真真就是色令智昏,姚先生说东,他都不敢往西。”

青刃平日要在千越军中训练,并不如青锋贴身伺候看到的次数多,红了脸道,“你别这样说,少爷不是这样的人。”

贾赦色令智昏还没怎么样羞愧,他先脸皮薄得红了好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