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我父亲输了。”贾赦神秘兮兮和戴权道,“我父亲一直说我是灾星,有我在场,他从来没赢过棋。”
无巧不成书,他方踏进门,就听到贾代善丢子告负,“臣不敌陛下,陛下胜了。”
今上坐在炕上,精神头比前几日见到好了许多,朝着贾赦一笑,“行了,你手既伤了,就不要多礼了,过来坐你父亲边上。”
“小臣见过陛下。”贾赦笑眯眯单手行了个礼,蹭到贾代善边上,“爹,里头点儿。”
贾代善面无表情挪了挪,“陛下可还要再下?正好叫这孽子来收拾棋盘。”
“不用他,朕这儿又不缺人,戴权,我瞧你一直看着世子,你过来收拾罢。”今上敲了敲白玉棋盘,上头的星罗线皆是金线汇成,雅致又富贵。
贾赦不禁想,这样的棋盘,也只有他那只手能配得上。
戴权躬身应是,凑着趣儿将刚才贾赦的话说了,贾代善慢慢扭头,看了贾赦一眼,今上大笑,“好了,你别看他了,你可不是输了。说不得世子是朕的福星。”
那您下回打马吊聚众赌博啥的叫我。
贾赦懊恼得皱起眉头,小声抱怨道,“下回可什么都不和他说了。”
“陛下面前,奴婢向来知无不言,今日不巧,忘了荣国公在这儿了。”戴权在今上的示意下,将白子的罐子搁到贾赦手边,“世子请。”
“啊?”贾赦张大了嘴,“陛下,我不会下棋。”
“陛下面前!岂能失仪。”贾代善训斥道,暗暗掐了贾赦一把,恰掐在贾赦被姚谦舒弄出来的淤青上,贾赦抿着嘴唇,眼角发热。
超疼啊亲爹!
“好了,你别说他了,你这个当爹的也太严格了。”今上看贾赦通身少年人的朝气,说笑有意思又不让人觉得失礼,就多了几分喜欢,将自己的黑子推给他,“不会也无妨,你来执先手,朕再让你三子。”
贾赦不好意思地偷笑,“陛下都这样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