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月身体一僵,没动。
顾深又说了一遍,语气散漫,听不出任何情绪。
苏白月看着男人死死卡在自己面前的挺拔身影,暗暗咽了咽口水,双手软绵绵的搭上他的膝盖。
女子艳媚的容颜从男人双膝间冒出来,长长的波浪卷搭在肩上,纤细眼睫轻眨,澄澈的眸子里印出顾深那张意味不明的俊美面容。
顾深眉眼微微下垂,看到这只像猫儿一般软绵乖巧的小东西,趴在他的膝上,艰难扭动,似乎是被压麻了。
那搭在他膝盖上的手透出一股玉质的白,指尖却涂着艳丽的红。
她总是适合这样张狂的颜色,明明是个胆子小到不行的小东西。却空长了这副皮囊,是他养在深闺,最华美的金丝雀。
大别墅里一年四季都是恒温的。
苏白月身上的睡衣开着大大的领子,从顾深的角度能一眼望到底。上面都是他嘬出来的痕迹。
“出来。”顾深的声音带上了明显的沙哑意味。
苏白月磨磨蹭蹭的挤了挤,没挤出来,就伸手去推顾深的大长腿。
男人没动,固执的坐在那里。
苏白月也生气了,用脑袋去顶他。
但男人的膝盖石更的很,苏白月直撞的眼泪汪汪,红了额头,哼哼唧唧的发出不情愿的声音,小奶猫儿似得软着奶音。
顾深一掌按住她的脑袋,顺着那头柔顺长发往下滑去。
掐住她纤细白皙的脖子,然后猛地往上一提。
苏白月像猫似得被提着后脖子拎了出来,趴在顾深身上。
男人身上的西装布料略干石更,苏白月软绵绵的趴着,被咯的不舒服。
“别动。”男人掐着她的腰,看了一眼挂在窗户口的鸟笼子,语气似叹慰,“你看,那个鸟笼子多好看。”
苏白月顺着顾深的视线看过去,心惊的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
“我觉得,也不是和好看……”苏白月的喉咙干涩的厉害。
“是嘛。”男人勾唇一笑,微凉的指尖掐了掐苏白月的脸蛋肉,然后一把捏住她的小耳朵就把怀里塞。
苏白月一边面红耳赤的发抖,一边听男人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好看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好用。”
苏白月一开始还单纯的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当她在鸟笼子里跟男人四处乱晃悠的时候才知道为什么这个鸟笼子是吊在半空中的。
原来是这只变态想飞啊。
没关系呀,你不是已经飞起来了吗?
……
在鸟笼子里被迫飞了三天的苏白月为了让自己的腰子歇一下,从一大堆信件里翻出了一份同学会邀请函。
虽然周一一上的学校不好,但那个学校里却不乏有钱人。
比如已经破产的孙二祖,比如大学时候一直跟周一一作对的伊舟舟。
周一一是学校的校花,伊舟舟也是学校的校花。这两朵校花的长相可谓是天差地别。
一个艳丽娇媚,一个清纯高雅。
一个喜欢下里巴人,一个喜欢阳春白雪。
一个贪慕虚荣,一个自立自强。
一个家境凄惨万人唾骂,一个白富美海归留学。
典型的极端对立派。
而周一一就是极端对立派里面的那个反面教材。
伊舟舟看不起周一一,而周一一则根本就没把伊舟舟看在眼里。因为苏白月知道,比起周一一的心胸坦荡,伊舟舟一直在装腔作势。
周一一大学里风评那么差,有一大半功劳都要送给伊舟舟。
本来苏白月还以为顾深不会让她去这个同学会,但没想到,男人居然主动提出要苏白月去这个同学会看看老同学。
“你跟我一起去?”苏白月小心翼翼道。
顾深放下手里的文件夹,起身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