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祭酒只是摇了摇头:“不,你不可以,你改不了的,以前不行,现在不行,以后更不行。”
景润帝满脸疑惑:“弟子不知道先生的意思?”
“你若能改,就不会勾结崇古道妖人,与虎同流;你若能改,就不会打算献祭数十万无辜百姓,残忍无道;你若能改,就不会意欲召唤灾漸邪神,荼毒天下。”
大祭酒一声比一声严厉,一声比一声肃重,到了最后已是如同咆哮,宛如嘶吼,高亢的声音响彻整个太和殿,振聋发聩。
大殿内的文武百官,刚开始还对大祭酒擅闯太和殿有所不解,对景润帝咄咄逼人有所不满,可是当听到景润帝勾结崇古道妖人,献祭十数万生灵、召唤灾漸,意欲荼毒生灵、祸乱天下时,顿时惊骇至极,难以置信。
他们不是什么愚昧无知的升斗小民,自然知道什么是崇古道,知道什么是灾漸,知道献祭十数万人是何等残忍,召唤灾漸有何等后果?
正因为知道,所以他们才震惊,才不敢置信?
“大祭酒,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御史大夫万一秋开口道。
万一秋虽然在满朝的
文武公卿中并不显眼,可是他的父亲,却是大名鼎鼎的国之柱石,内阁首辅万百年。
只是前不久楚国第一大河沧水泛滥,沿途十数万人遭灾,饿殍遍野,万百年奉命前往主持赈灾救济事宜,故不在朝内。
而万一秋的话,也代表着此刻朝堂内所有百官的心声。
“是不是误会,你们的圣上最清楚。”
大祭酒看着景润帝,问道:“你的臣子在问你话呢?”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景润帝身上。
景润帝沉默了半晌,没有理会那些官员,而是抬头看着大祭酒,笑道:“看来,先生都知道了啊!”
没有否认,那便是承认了。
听到景润帝的话,文武百官心中最后那一抹侥幸与希冀,也被轰击的粉碎,他们最不希望、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圣上……圣上为何要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臣摇摇欲坠,神色惨白道。
景润帝没有理会那名白发苍苍的老臣,仍旧看着大祭酒:“先生以为,学生为何要这么做?”
大祭酒说道:“你之一己私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