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红药并没有给他们后退的机会,“砰砰砰砰——”几下子就将找茬的温家人全部打倒在地,她最讨厌别人在她吃饭的时候打搅她了。
她面容冷峻地一脚踩在温家老大身上,朗声道:“今日温家无故寻仇,姑奶奶就给你们个教训。这次饶你们一命,下次别再让我看到你们。”说着将金蛇剑竖在几人眼前,温家人抬眼,嚯!那剑柄上栩栩如生的金蛇冷冷地盯着他们,三角眼中,他们丑态百状——有种被当成猎物的感觉。
“滚!”放你们一命,不是不能杀了你们,而是你们是夏雪宜的仇人,仇人的仇人,她应该给夏雪宜一个报仇的机会,不是吗?
看着温家众人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形容狼狈地滚,何红药眼珠转了转,又开了口:“等一下,我想……我也认识一个叫夏雪宜的人,若你们帮我一个忙,我便替你们除了他,如何?”
很快,温家人离开,何红药回到位子上吃饭,陆旭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何姑娘,温家人不是好人,你要当心。”
何红药低头吃饭,不理陆旭。
倒是看了一场好戏心情更好的阿精开了口:“哦?你一个书生竟然还通晓江湖人的事情?如今的圣贤书难道还讲这个不成?”
“……”姑奶奶你别这么一针见血好不好。
“我……我会看相,这温家人一看脸就知道不是好人。”
少年郎你以后说谎的时候不那么频繁地眨眼睛,兴许还能骗骗人。不过阿精并没有戳穿他身份的想法,只是——恶趣味罢了,听到解释她也没追问,用胳膊戳了戳明显在走神的何红药:“姐姐,你想了什么法子?说出来听听。”
“恩?”啥?你说什么?
陆旭:……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何姑娘,他的脸上爬上了两朵小红云,呆萌的样子实在好可爱!
阿精……不知为何现在看这个书生好碍眼怎么办?手有些痒呢!
“你们怎么都这样看着我?我脸上粘了饭粒吗?”
解释过后,何红药御姐画风回归,一提温家人冷面上身:“没什么,不过是给夏雪宜找点不痛快而已。你放心,温家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还还有掉价到于他们同谋的地步。”
虽然何红药只说是“找点不痛快”,但对于夏雪宜来说——无异于天降巨雷。
在没有认识温仪之前,夏雪宜可以说是百毒不侵的,因为他只有一个人,只要他保全自己,别人轻易动不了他。但如今,温仪是他的软肋,只要动了温仪,就好比对着夏雪宜剜心剐肉。
当然如今她并没有要去着手对付温仪的事情,对付个娇滴滴什么都不会的女人,在何红药看来太掉价了,她的报复对象一直都是夏雪宜,这点她很清楚。
她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好心告诉了温家人而已。
温仪有孕了!这个消息不管是对于温家对于夏雪宜都是一个惊天大消息,当然前者觉得羞辱,后者惊喜而已,可惜并没有人通知后者。
而作为当事人温仪,她的意志似乎很薄弱。但作为一只柔弱爱护小动物的女孩纸,她并没有打掉肚里孩子,而是最终还是听从了家人的意见,嫁给石梁另一匪气世家——江家旁系江珧,换句直白的话——找了个接盘侠。
等到养伤的夏雪宜从山洞中出来,温仪恰好坐着花桥从温家出发去江家。
他几乎是赤红了眼去抢亲,但……怎么可以!看着心爱的女人以死相逼,他失了金蛇剑和金蛇锥,右手又受了伤根本打不过这些人,只能伤心无奈退去。
眼睁睁地看着花轿抬进江家,夏雪宜左手掌心的黑色卡片已经浸润了他的鲜血,一滴滴落在泥土里,也滴落在他的心里。
男人激动的时候总是会头脑一热做出些难以挽回的事情,比如他与温仪情难自禁珠胎暗结,也比如他被温仪成亲受了刺激,找上了阿精。
几乎是他将内力输入卡片的瞬间,那个女人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并且以一种难以诉说的方式瞬间带他到了——所谓的八号当铺。
“夏雪宜夏公子,既然你触动了卡片,那么你想好——想要什么了吗?”阿精双手合在一起,下巴支在交叠处,一副奸商模样。
一听此话,夏雪宜也顾不上刚才发生的事情有多么诡异,直言道:“温仪与你做了什么交易?”
阿精这次并未隐瞒:“她典当了她的爱情。”
爱情?他本以为是忘情水抑或是那西域秘药,但是……爱情也能典当?不过——“既然你说你这里是当铺,那么我不要那些好处,你可以将爱情还给温仪吗?”说这话的事情,夏雪宜一直施展着他的男性魅力,因为他知道他对于女人的有种致命的诱惑。